柳如烟看着霍文东，一直摇头。
    呵呵，真行。
    堂堂霍家的大少爷，陆程文怎么玩儿怎么有，陆程文怎么骗他怎么配合。
    要都是这样的人，那我早就该来北国。
    有了霍文东这种人，我害怕我们天武族的经费不够用！？
    跟陆程文学学，看看他怎么坑霍文东。
    一块石头，刚刚霍文东可是要开价五十万以上呢！
    这是暴利啊！
    饭桌之上。
    霍文东大谈特谈自己现在对文物的喜欢，对文物的了解，对文物的观点、看法，还插叙一些他年轻时候和陆程文的小矛盾，以及现在大家都长大了，成了朋友、哥们儿，好兄弟！
    陆程文和徐雪娇都表现得心不在焉。
    霍文东看着柳如烟：“这位小姐是？”
    “哦，柳解药。”
    柳如烟怼了陆程文一下：“我叫柳如烟。”
    “哦哦哦，柳小姐，你好你好。”
    陆程文笑着道：“霍少对她有兴趣？”
    “完全没有！”霍文东斩钉截铁：“我现在对女人完全没兴趣了。”
    霍文东绕了大半天，发现陆程文和徐雪娇都不接茬，而且每当谈到那块石头，这俩人就把话题岔开，记得霍文东有些心浮气躁。
    柳如烟心里暗暗赞叹。
    怪不得陆程文能赚钱，人家明明是要骗人，但是就不发力。不但不发力，而且还藏着掖着，让你自己着急。
    损！
    最后，霍文东有些熬不住了：“雪娇，那块石头，能不能再让我看看？”
    “啊！？”徐雪娇一慌，立刻去看陆程文。
    陆程文抿着嘴唇，不吭声。
    徐雪娇一脸抱歉：“对不起啊霍少，这个东西……真的不好，而且是程文哥早就说要自己收藏的，所以……就不卖了。之前是我搞错了，这样，我给您敬酒，表示歉意。”
    “哎！慢着！酒不着急！”
    霍文东来劲儿了：“程文，咱们是兄弟不？”
    “当然当然。”
    “东西我看看，看不坏吧？”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    霍文东不乐意了：“程文，我可是一直拿你当兄弟，你这也太不仗义了吧？我就看看还不行？”
    陆程文叹口气，看着徐雪娇，眼里都是埋怨：“那就……给霍少掌掌眼。”
    “哎！这就对了嘛！”
    徐雪娇把那块大块儿结石又掏了出来。
    霍文东打开盒子，从锦囊里拿出了石头，在手里掂量。
    邦道芒递过去放大镜，霍文东表情严肃，反复观摩。
    许久，看了看邦道芒，点点头。
    陆程文道：“就是一块破石头，其实到处都找得到，我就是觉得它形状还可以，留着玩儿玩儿。”
    说着就要“不着痕迹”地、“顺手牵羊”地，把它拿回来。
    但是霍文东一把捂住：“程文，开个价吧，我要了。”
    柳如烟睁大了眼睛：“你看明白了么？”
    霍文东看着柳如烟：“这位小姐，也懂古董？”
    柳如烟摇头：“我不懂古董，但是我懂陆程文。他百分百在坑你。”
    陆程文哈哈大笑：“完了完了，这都让你们看出来了，行行行，我这三脚猫的伎俩就不献丑了，来来来，我们喝酒。”
    说着作势又要把石头拿回来。
    霍文东一把拦住：“程文，开个价，都同学，割个爱。”
    陆程文很为难。
    柳如烟看着陆程文，心说你是真能演！
    一块石头非得坑人家五十万，你损透了你！
    陆程文道：“文东，不是……这种东西……你说……哎呀……”
    “你开价，我不还价，可以了吧？我要是觉得贵了，你直接拿走，咱们兄弟不伤交情，继续喝酒。我要是认了，东西归我，咱们还是不伤交情，继续喝酒。怎么样？这话还不够透彻么？”
    陆程文总想把东西拿回来，霍文东就一直护着不让他拿。
    陆程文：
    “这么多年兄弟，这么个破东西，我要高了低了不合适，万一伤了交情……”
    “你开个价！”
    “不是啊，开高了你说这东西他也不值，开低了我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儿……”
    “你就开个价！”
    “到时候你回头找人一看，东西平平无奇，再说我坑你……”
    “我自己愿意，你开个价。”
    “关键是这东西它没有先例，很少有卖这玩意的，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了，我这高高低低的张不开嘴……”
    霍文东急了：“你倒是开个价啊！你开一个啊！”
    “这……啧……唉……我这……”
    陆程文实在是为难，最后叹口气：“真想要。”
    “你就说吧。”
    陆程文咬咬牙，牙一咬、心一横，豁出去了：“一个亿！”
    然后伸双手往回勾手指：“行了行了，拿回来吧，咱继续喝酒。”
    陆程文说一个亿的时候，柳如烟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！
    你疯了！？
    我了个天！我算什么魔女啊！你才是魔鬼吧！？
    这破玩意儿要人家一个亿！？
    什么人，脑瓜子得有多大的坑，能花一个亿买你这破玩意儿！？
    谁买你这破石头，我柳如烟直接把头切下来给你当凳子坐！
    结果另一边传来了霍文东斩钉截铁的声音：“我要了！”
    柳如烟转过头看着霍文东，极为震撼！
    要了！？这破石头！？一个亿！？
    不是那你刚刚拿放大镜这么看又这么看，翻过来调过去的……你都看啥了！？
    你咋看出来它值一个亿的！？
    这人是有钱烧的么！？
    陆程文也急了：“文东，这破石头你真要花一个亿？”
    霍文东笑了，手指头点着陆程文：“程文，你啊，有意思。”
    霍文东掏出支票本，刷刷刷签下一个亿的支票，交给了徐雪娇，徐雪娇看了看，为难地看着陆程文。
    陆程文尴尬地挠头。
    霍文东将石头收好，交给了邦道芒。
    “程文，你有时候特别逗你知道吗？就是……呵呵呵，其实你手里有什么牌，我早就知道了。但是你这个人，就是小聪明太多，总以为自己那点儿事儿能瞒得住别人。你上学时候就这样，以为全天下就你自己最聪明。怎么样？傻了吧？”
    柳如烟看着霍文东：“他傻了么？我觉得我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