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2章 ,痛与乐,如同坐过山车一样 在书房说了会话,把沙发上的来龙去脉梳理一遍,李恒对亲吻麦穗额头一口,「时间不太早了,陪我去买菜做晚餐吧,他们两老估计有点饿了。」 「好。」麦穗柔声答应。 外面依旧大雨不断,眼看麦穗要独自打伞,李恒道:「跟我一把。」 麦穗看着他,眼里满是温柔。明白他是想彻底绑死自己,让他父母接受自己面对他的执,她没有固执己见。 两人同打一把伞沿着巷子而出。这一幕,全被阁楼上的田润娥和李建国尽收眼底。 田润娥酸酸地说:「你儿子是见一个爱一个,每次都是新花样,要不是知道外面还有其她女生,我都以为他想娶麦穗了。」 李建国知晓妻子在气头上,没声,吧嗒吧嗒吸着烟。 眼看两人消失在视线中,田润娥又望向了对面25号小楼,临了感叹:「就指望余老师了。」 她不敢指望宋妤,毕竟宋妤还是个学生,肯定是管不住满崽的。 离开校门」,两人熟门熟路去了菜市场有些意外,竟然撞到了魏晓竹和魏泉老师,姑侄俩正在一泥鳅摊前买黄鳝泥鳅。 李恒喊:「魏老师。」 魏泉笑笑,视线快速在麦穗身上流转一圈,「你们也来买菜?」 李恒跟着挤出个笑容,「来买点黄鳝,想吃这口了。」 自从去了录制现场后,魏泉老师就对李恒比较上心,或者说热情,「要不你们俩去我家里吃晚饭?正好你们可以和晓竹聊聊天,这几天你们一个个不来,她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」 魏晓竹也在旁边说:「是啊,我姑姑做黄鳝还是比较好吃的。」 李恒和麦穗互相瞧瞧,他委婉拒绝:「下回吧,今天我爸妈来了。」 魏晓竹听得愣一下,看向麦穗的眼神隐晦变了:李恒爸妈来了,还见到了麦穗,那这代表什么? 麦穗不会取代肖涵的位置吧? 感情之事总是分分合合,一时间魏晓竹迷糊了,分不清虚实真假。 魏泉意味深长地看眼麦穗和李恒,笑着不再强求,买完黄鳝,又买了点泡椒,就带着侄女走了。 离开菜市场,魏泉才发话:「你羡慕麦穗?」 魏晓竹摇头:「算不上羡慕,就是祝福她,有情人终成眷属。」 魏泉则有不一样的观点:「如果我是李恒长辈,我不会赞成李恒和麦穗的婚事,我更好看好肖涵。」 魏晓竹侧头:「姑姑你是觉得肖涵更精致吧?」 魏泉回答:「不是,麦穗适合做红颜知己,不适合做老婆。」 魏晓竹更困惑了。 魏泉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:「麦穗一般男人驾驭不了,算不上好事。」 回去的路上,魏晓竹一直在琢磨这话,不知道该替麦穗高兴?还是该担忧? 一口气买了六七个菜品所需的材料,李恒和麦穗没在外面久呆,冒着大雨赶回了庐山村。 经过27号小楼院门口,见其门是开的,李恒还特意跑进去一趟,邀请周诗未她们晚上过去一起吃饭。 不过被周母委婉谢绝了好意,说:「菜已经开始下锅了,改天吧。」 孙曼宁听到这话,心里突然十分痛快,这人见人爱、花见花开的李大作家终于吃闭门羹咯。 菜哪里下锅了? 她们四人分明才从五角广场买磁带回来好不好,进门还不到10分钟咧,很显然噻,诗禾妈妈不太待见李恒哇! 对于妈妈撒谎,身为女儿的周诗禾没好捅破,心中想的是:是不是因为李恒父母来了,在避嫌? 还是说,妈妈发现了麦穗和李恒的端倪,在感官上对李恒有了坏印象? 亲妈和小姑在庐山村已经呆了4天,她不敢保证没有洞察到任何蛛丝马迹,光穗穗每晚都在李恒家过夜,这就是最大的存疑? 怕李恒窘迫,周诗禾善解人意问李恒:「做晚餐需要我帮忙吗?」 听到这话,旁边正在看电视的小姑刷地一下扭过头,盯紧侄女,真是想不到啊,嫂子都拒绝了,诗禾却还说这种话。 周母眉毛微不可查地掀了掀,暗暗观察女儿神态举止。 李恒知进退,既然人家不待见自己,那他肯定不会去冷脸贴热屁股,客气寒暄几句就带着麦穗离开了。 孙曼宁感觉不对劲,也找个理由跟看去了27号小楼。 李恒三人一走,27号小楼瞬间陷入死寂。 周诗禾在沙发上安静陪了一会小姑,稍后起身进了厨房,忙晚餐去了。 小姑目送侄女消失,而后低声问:「嫂子,何至于此?家里油烟味都没有, 李恒那么会做菜的人一眼就能识破。」 周母没隐瞒:「我怀疑麦穗和李恒的感情超越了朋友界限。」 小姑懂了:「嫂子不信任李恒的人品,所以用这种方式拉开他和诗未的距离?」 周母点头:「他有才华不假,但才华和人品从来不直接挂钩。就好比生活和事业一样,历来是个矛盾体,我就这么一个女儿,得防患于未然。」 小姑盘膝笑问:「怎么?你信不过李恒,还信不过诗未?如果李恒真和麦穗有染,我不觉得诗禾会相中他。」 周母笑着颌首:「我对她还是有信心的,不过能少一事就少一事,直接拒绝不见得是坏。」 小姑觉得在理。 穿过院子,进到厨房,麦穗关心问:「你没事吧?」 李恒摇了摇头,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,阳光地笑笑:「我能有什么事?别瞎想,没事。」 「嗯。」 麦穗嗯一声,取下挂在墙壁上的围裙,贴心地帮他系上。 望着这熟悉的场面,李恒有些呆。 麦穗似有所感,抬起头看着他。 相视良久,两人在某一刻几乎同时笑了起来,李恒忽地开口,「今晚和我睡。」 麦穗住,稍后明晰他的心思,是想进一步推动和自己关系,是想用行动证明给楼上的夫妻俩看。 对于这种大事,她一时心有点乱,没答应下来。 此刻她心情是明灭不定的。自己喜欢的男人待她很好,处处维护自己,让她特别感动。 但这件事背后折射的是他父母好像并不太能接受自己,这让麦穗莫名难受。 虽然她没想过去争什么,可他父母的不喜欢,就如同被判了死刑一样。 令她十分迷茫。 她蹲下身子洗菜,一边洗一边思量:到底是哪里不对?第一次见面就惹他爸妈不快了? 是因为他们早就接受了陈子吗?所以对于中间出现的自己,有种本能地排斥感? 还是说? 思及此,麦穗低头察看一眼胸部、腰间和笔直圆润的大长腿,再联想到学校很多男生偷偷看自己的眼神,再联想到自己的特质,她若有所思。 还是说,他父母怕自己对他有伤害? 想着想着,麦穗的心越来越乱,脑子一片混沌,好想逃离这个地方,暂时出去避一避。 好在这时孙曼宁过来了,这妞就是个开心宝,有她在的地方,准保有笑闹声。 同好友聊着天,麦穗渐渐排斥出脑海中的胡思乱想,心情慢慢好转起来,她问:「诗禾呢?」 孙曼宁说:「应该在隔壁厨房吧。」 麦穗瞅眼正在切菜的李恒背影,又问:「那你怎么过来了?」 孙曼宁歪歪嘴说:「咋地?不欢迎?」 麦穗娇柔笑笑:「怎么可能?」 孙曼宁说:「我们是一个地方来的,我和你们俩更亲。」 有些话点到为止,李恒和麦穗都听明白了潜在意思,不过涉及到好朋友周诗禾,两人都没接茬。 田润娥来了。她一来,麦穗立马没了声。 反倒是孙曼宁笑嘻嘻打招呼:「阿姨好。」 「矣。」田润娥和蔼可亲应一声,然后对麦穗说:「穗穗,阿姨能这么称呼你吗?」 麦穗抬起头,柔柔地嗯一声。 田润娥不顾李恒和孙曼宁投过来的视线,跟其说:「你跟我来一下,阿姨想和你说几句话。」 听闻,麦穗站起身,跟了出去。 李恒手握菜刀,也跟了出来。 田润娥扫眼儿子手里的菜刀,假装不满:「怎么?你想拿刀劈了你妈?」 厨房里的孙曼宁听闻这话,右手捂着嘴,笑疯了! 麦穗隐晦地给他一个眼神:表示自己没事,不用这样担心。 李恒瞅瞅手里的菜刀,咧嘴笑道:「刀忘了放了,老妈你别大惊小怪嘛。还有,不要欺负她。」 田润娥白他一眼,伸手拉着麦穗上了楼。 临走前,麦穗悄悄握了握他的手,以示安心。 两人哪都没去,进了书房。 见状,二楼客厅的李建国很有眼力见地下了楼,来到厨房帮忙了。 书房。 把门关上,待到两人坐好,田润娥细声细气说:「之前阿姨可能吓到你了, 希望你别见怪。」 麦穗努力笑一下,没做声,局促地不知道怎么做声? 过一会,田润娥问:「你家在邵东哪里?县城还是乡下?」 麦穗说:「爸妈在县城做生意,老家是下面农村的。」 田润娥听了点点头:「家里几兄妹?」 麦穗说:「就我一个。 田润娥错,一个?又是一个? 宋妤、肖涵和余老师,她打打听过了,好像都是一个,这又是一个?满崽在搞什么鬼?是不是对独生子女有什么癖好? 田润娥深吸口气,接着开门见山问:「你们什么时候到一起的?」 对于这问题,麦穗有些为难。 什么时候到一起的? 她也无法解释。 就目前的现状而言,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和他在一起了?还是没有? 要是没说在一起:可自己和他接过好几次吻,还和他同床睡过,他的手上回还过分地解开了自己的内衣,更是顶撞过她好几回,两人隔着衣服对彼此的身体构造已然非常熟悉。 而要说在一起了:但自己胸口部位他始终没去触碰,至于更进一步的私密地方,他更是避而远之,对自己保持尊重。 当然,最重要的是,自己曾三次拒绝过他提出在一起的「告白」。 综上种种,她一时分不清自己自前和李恒到底是什么关系? 见眼前的闺女有难言之隐,似乎羞于启口,田润娥开明地换一个问题:「你们什么时候有感情基础的?」 麦穗这回没再装聋作哑,「高一。阿姨不要怪他,是我偷偷暗恋的他。」 田润娥显得意外,随后眼里闪过一丝赞赏,都这个情况了,还想着维护满崽,还实话实话。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品质。 她再次认真地打量一番麦穗,上头到脚,又从脚到头,除了媚意,她还是非常满意的。 田润娥问:「家里人知道吗?」 麦穗摇头。 这答案在情理之中,要是知道了,估计女方家里早就来闹了,哪会这么平静? 由润娥文问:「你们俩想过以后的出路吗?」 麦穗抿紧嘴,一言不发,心里却志芯到了极点。她此时摸不清对方的来路? 是想赶走自己?还是真心实意为自己考虑前路问题? 见眼前闺女身子紧绷,田润娥右手轻轻拍了拍麦穗手背,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说:「如果你家里有兄弟姐妹,我还不那么愁,可你是家里的独生女,将来你父母会同意吗?我—」 话到这,田润娥停滞一下,稍后理清思路继续往下说:「阿姨也不瞒你,我这儿子不是个善茬,除了招惹你之外,外面还惹了好几个,像在人大读书的陈子矜,北大的宋妤,沪市医科大学的肖涵,你们都是一中的,还是同一届,想来都互相听过彼此的名字.—” 田润娥看着她。 麦穗被看得头皮发麻,最后点了点头,「我们认识。」 田润娥身子略微前倾:「你可知道她们和他的关系?」 这问题,麦穗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? 说知道? 知道李恒脚踏几条船? 都知道了,为什么还掺和他的感情中去? 如实回答容易掉价,怕阿姨瞧不起自己。 而如果说不知道? 那就有违良心。她事先明明就是知晓的,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,被他吸引引了,才一步一步放纵自己走到这一步。 看她沉默不语,田润娥略一思考,就洞悉到自己的问题有漏洞,让人好生难堪,于是又换一个问题:「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?」 麦穗刚松口气,又为难起来,但最后还是做了回答:「还在互相有好感阶段。」 回答完这一问,麦穗解脱了,全身松弛下来。她不想撒谎,不想骗阿姨说自已和李恒睡过。 用谎言欺骗长辈,不是她想要的,她也做不来这种事。 何况她已经就由阿姨为何对自己有戒心之事有了初步猜测,估计最担心的就是「睡觉」。 所以,她实事求是讲,给田阿姨吃了一颗定心丸,两人没睡过。 果然,田润娥听到她的回答,也跟着松了好大一口气,心里大骂:臭小子, 真是什么样的谎话都说得出口,害我白操心了一下午。 田润娥不担心肖涵,不担心子矜,也不担心余老师。可见了眼波流转间尽显妩媚的麦穗后,她从未想过的问题出来了,从未有过的担忧也随之而来。 小小年纪尚且如此风情万种,要是再成熟个几年,会是一副什么光景?田润娥不敢想象! 她就害怕到时候儿子不下麦穗的床了! 害怕像赵菁丈夫一样,得了马上风,最终没下得了床,死在床上。 当然,她这些所思所想是不会说出来的,说出来太过伤人。 见麦穗眉如远山含黛,唇若樱桃绽红,眼角渐渐暗淡了下去。田润娥心思一动,于心不忍地问: 「你的生辰八字方便告诉阿姨吗?’ 麦穗立时清楚,阿姨是想拿自己的生辰八字去算卦,算自己和他的姻缘。 小时候,她外婆曾给自己算过卦,说是一个命薄之人。 外婆虽然没跟她讲,但她却偷听到外婆和妈妈的对话,「命薄」二字让她记忆尤深。 而今年初,自己跟随李恒、廖主编和余老师去算过卦,算命师傅告诉自己: 命薄是可以改的,前提是遇到福缘深厚的贵人。 福缘深厚的贵人,麦穗脑海中不由自主地跳出两个人影:李恒和周诗禾。 思绪到此,麦穗一半期待一半心里没准地说出了生辰八字。 后面两人在书房聊了很多,田润娥拿捏住分寸,没再问麦穗的私生活和感情方面的问题,而是就一些其他无关痛痒的话题聊了很多,主打一个亲和与照顾麦穗的感受,尽可能让前面的尖锐问题变得平缓下来。 和闺女聊天,田润娥是有心得的,拜满崽所赐,毕竟和陈子、肖涵都聊过唉,不会也会了。 傍晚6点过,田润娥和麦穗走出书房,上了餐桌。 李恒给老两口盛好饭后,主动跟麦穗坐到了一起,还帮麦穗夹了两筷子菜。 麦穗心里暖暖的。这一天,她感受到了这男人对自己前所未有的重视,让她暗暗有些开心。 她甚至在想:如若他爸妈不来,他是不是就不会展现出这护续子的一面? 田阿姨有些忧虑自己,他则偏祖自己,一来一去像过山车一样,痛并快乐着ps:先更后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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